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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开店做什么好,年轻人开什么店创业好

年轻人开店做什么好,年轻人开什么店创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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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爆火的市集:年轻人沉迷,摊主日入过万
  • 抖音小店好做吗新手开店需要做什么准备小象创客网店运营教程分享
  • “慢跑”的小店主:疫情之下,年轻人仍对开店充满玫瑰色想象
  • 一、爆火的市集:年轻人沉迷,摊主日入过万

    深燃(shenrancaijing)原创

    作者 | 邹帅

    编辑 | 唐亚华

    市集,一个并不新鲜的概念,似乎在疫情之后成为年轻人不能远行的市内“代餐”。

    在社交平台上浏览市集相关帖文,可以发现市集大多长一个样子,但又各有不同。一个样子,指的是市集通常是在一个固定的场所内,可以是商场、线下店、步行街区等等,进入市集需要购买门票,价格在几十元左右,也有免费市集,但很多人会把“免费进入”当作“这个市集不咋样”的暗语。走进一个市集,就像走进菜市场,但不同的是,市集里摆摊的都是个性十足的手艺人、设计师等等,售卖的东西也不是“地摊货”。有人认为市集就是“文青聚集地”。

    不同的地方,主要在于各种主题。简单来说,年轻人热衷的这类商业化市集,大多是由文化公司、新消费品牌等主办,本身就有很强的年轻人基因,主题的想象空间也很大,尤以复古市集、潮流市集、咖啡市集、面包市集、古风市集比较常见。目前全国也有不少叫得上名字的市集品牌,如银盐复古市集、新桥市集、伍德吃托克、凡几、大娃怪市。

    年轻人涌向市集,摊主挣钱,主办方赚名。据从业人士透露,一场正规的市集,每个摊主的日营业额起码也要1000元打底,好的能日入过万。主办方虽然不至于盆满钵满,但吸引品牌、赞助,积累口碑,也都是长线价值。

    市集越来越多,年轻人挑花了眼,踩雷的情况也难以避免。不久前,某知名市集在北京的三天活动结束,社交平台上的一片褒奖声中,仍然杂着“卖的都是淘宝货”“不值票钱”的反馈。在爱好者眼中,这已经算是业内不错的市集品牌了,但也难以统一年轻人的心。

    市集火爆的背后,到底有哪些玄机?

    逛市集:年轻人爱打卡,摊主最高日入过万

    “市集是摆摊,但卖的不是地摊货。”市集爱好者悠悠用一句话总结了她眼里市集的魅力。“咖啡面包市集这种,很多摊主都有线下店,本来就有一定质量保证。市集是一个集合空间,他们可以把自己沉重的线下店浓缩成一个小摊位,让更多人认识。”

    悠悠更喜欢的是卖各种杂货的市集。她介绍,这种市集里的摊主大多是手作人、设计师,或者是自己热爱收藏,淘点新鲜玩意的爱好者。“每个摊位都可以驻足很久,卖的东西都不是淘宝识图可以找到的。就连饰品,都是摊主自己手工做的。”悠悠记得,她有一次遇见一个卖陶艺品的摊主,“卖的都是自己捏、自己上色的小碟小杯,特别精致。而且因为是手作的,每个物品上都有独一无二的制作痕迹。不过还是有点贵,一个小碟子要200元,我没有买。”

    北京的阿卓主营中古,还经营一家饰品淘宝店,她平时不仅跑市集摆摊,自己也爱逛爱买。她印象很深刻的一个摊主,卖手工的木质陀螺,便宜的100多块钱,好一点的要五六百。“他们家很有个性,不让在摊位前拍照,而且没有线上店,只在各个市集出现,但是非常受欢迎,即便是大家都不赚钱,他们家也至少能回本。”

    还有爱好者分享,自己跑市集除了想买点有创意的小玩意之外,还沉迷于盖章的乐趣。不少市集主办方或摊主都会提供创意印章,有的是消费后可盖,有的不做要求。年轻人就像喜欢集邮一样,带着自己的小本子,跑完一个市集能盖上三五个印章。

    “市集还有一个吸引我的特点是,摆摊的摊主大多是很有个性的年轻人。碰上好的市集,摊主颜值都很高,穿搭也有个性,还有大声吆喝表演节目的,光是在那站着都是一道风景线。”悠悠觉得,不光是氛围,摊主的个人魅力也能为市集加码。

    事实上确实如此,很多手作人、设计师、咖啡师等等从事个性化职业的人经常会辗转在各种市集之间。阿卓的男朋友是手作人,两个人经常一起跑市集,从去年9月到现在,北京大大小小20多个市集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从朝阳大悦城到古北水镇,从多抓鱼到潘家园,“可以说是把市集体验个遍了。”

    来源 / 受访者供图

    以阿卓的经验来看,在市集上摆摊的人分为三种。一种是有正式工作,闲暇时间跑一跑市集;一种是像她和男朋友一样,主业就是做小生意的,平时是线上渠道,有市集就过来打开销路;还有一种,是本来有工作,结果发现市集很挣钱,干脆辞职专门跑市集的。

    “市集还是挺挣钱的。”阿卓告诉深燃,她前段时间刚刚跑过一个市集,结束后主办方在摊主群里说,总共100个摊位,3天的总营业额是140多万元,其中生意最好的一个摊位,日营业额有6万元。

    6万元的日营业额属于是市集圈子里的“天文数字”了。阿卓表示,一般的摊主都很难达到如此恐怖的收入。“去好一点的市集摆摊,日营业额1000元是一般水平,2000元-4000元属于不错的。”她说,摊主们在去市集之前心里也会有个数,“日营业额在摊位费的3倍以上,才算合适。”当然也有“颗粒无收”的时候,阿卓记得有一个市集,30个摊主,10个顾客,“那天基本大家都没开张,但是那天偶遇李现打篮球了,算是回本了吧。”

    赚钱之外,阿卓觉得,跑市集能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日入过万的能工巧匠,也有圈内赫赫有名的手艺人,“我们认识一个摊主,他以前是市集主办方,后来不干了,出来跑市集摆摊了。”

    办市集:赚名比赚钱更重要

    一场市集,究竟是怎么办起来的?

    天津“那山市集”的主办方智慧山品牌负责人魏彬向深燃介绍,“先确定主题,开始做全套的视觉体系。然后招商,一一对接商户需求,包括摊位配给和美陈方式。再是汇总总体商户规模进行场地落位、物料印刷制作、宣传,最后才到活动现场执行。”他表示,决定市集成败的关键是确定主题,“确定主题,也就是确定了主题背后的客群。”

    做过商业化市集内容策划的Somi解释,简单来说,一场商业化市集有五方工作人员参与,包括 策展方、品牌方、志愿者、摊主、嘉宾。
    魏彬坦言,由于环节众多,操作起来并不简单,突发情况有很多。

    办市集耗时耗力,同时也是一个耗费资金的事情,其中租金是大头。
    魏彬介绍,选择市集场地要考虑软硬两个维度。“硬件上有更好的场地平整度,有记忆点,有能让消费者休息的地方,有配合度高的物业服务,交通便利、商业配套尽可能丰富。软性的角度就是场地的底蕴、自有客流与市集本身的匹配度,场地是否经常组织文化活动,被目标客户熟知并认可。”

    来源 / 受访者供图

    纵观大大小小市集的举办地,确实如魏彬所说,基本在核心商圈或者艺术场馆内,而这些恰恰都是租金昂贵的场所。Somi表示,拿此前她接触过的一个市集为例,
    6天的租金打包价在20万左右。 “从赞助也能看出来,不少都是汽车品牌来赞助市集的,感觉只有汽车品牌才能赞助得起。”

    如此复杂的工作之下,主办和摊主,想从市集里获得什么?

    从收益来讲,一个商业化市集的收入来源分为赞助收入、门票收入和摊位费收入。总的来说,当下比较流行的市集门票价格从19元到上百元不等,大部分集中在30元-60元档位,按500的人流量来算,
    门票收入大概在1.5万元-3万元。 摊位费的价格更多元,阿卓表示, 最常见的是300元/天,贵的也有600元/天。
    上百个摊主的话,摊位费收入基本与门票收入持平。

    “门票的定价,要看市集的SKU。如果是新消费品牌的话,门票就不能标价太高,因为很显然,这个市集就是以卖货为目的。但如果是内容相关的市集,或者有独家的商品等等,门票标价就可以高一些,到几百元。”Somi表示,摊位费的定价也是差不多的思路,“500元/天算是一个标准线,500元以上的要么是有很大亮点,要么有IP加持,要么受众就是高净值人群。”

    魏彬解释,如果想把市集做成一个可持续常态化高品质的活动, 免门票的模式是难以为继的,商业化是一个基本的运行条件。
    “因为规模不大,投入体验有限就会有流量上限,同时不会吸引到好的品牌来,没有好的品牌则更不会有流量进来,这样也就走进了死循环。”他表示,
    尽量靠收入覆盖成本就可以了。

    对于市集主办方来说,钱要赚,但不好赚,而且市集能给主办、摊主等参与方带来的价值远不止赚钱。

    可以这样理解,门票和摊位费,在负担市集一部分收益的同时,也基本代表一场市集的水准和定位。
    门票,代表这场市集能给消费者带来多少文化价值和消费乐趣;摊位费,代表这场市集能给摊主或有意宣传自己品牌的商家多少利润和宣传价值。

    阿卓说,即便有线上生意,但依然需要线下来宣传和获客。“线下获得流量是更有价值、更有粘性的。”她解释,赚钱其实是次要的,主要还是通过一场市集加到多少消费者的微信,积累了多少同行,认识了几个靠谱的主办方,这些都是从长线来看比日营业额更有价值的东西。“比如有一次我们一天就能加100多个人。这种就会变成潜在客户,经常有人突然跳出来说‘我之前在市集加的你,我想定制什么什么。’”

    市集上大多是个体户,宣传经费有限,开直播也打不开销路。 跑市集,交一次摊位费,就属于是交了一笔宣传费。
    “品宣大于销售。”Somi说,能跑市集的人大多也是认可市集为他们带来的宣传价值,“我家附近有一家咖啡店,如果有市集的话,他们宁可歇业也要去参加。”

    魏彬回忆,去年他们做过一个咖啡市集,摊主都是全国各地的咖啡品牌主理人,“第一天客流达到人,很多咖啡品牌每天售出100多杯,市集还没结束就没有任何原料了。大家的体验和反响也都不错。”他认为,“举办市集更多还是提供一个平台,让品牌商家、消费者和组织场地方三方交流能同场交流。”

    市集火了,也被玩烂了?

    从爱好者的体验来看,市集概念泛滥,暴露出的第一大问题就是市集摊主和商品的良莠不齐。悠悠也踩过雷,买到的东西质量不好,又没办法售后,“而且有的不太好的市集里面,真的有人卖地摊货圈钱。”

    阿卓深有体会。跑了这么久市集,她经常看到有卖仿大牌香水的摊主、卖高仿奢侈品包的摊主,“那个香水一管99块钱,买2送1,不少人买单呢。”她还见过一个人,专门卖网上批发来的玩具球,生意非常火爆,20块钱一个,一天能卖一万多块钱。

    Somi逛过不少市集,对于如何辨别摊主是不是诚心做生意,她有一点心得。
    “我会看摊主留不留自己的联系方式,摆不摆品牌logo。一般想引流,想正经打造品牌的摊主都会把这些要素摆出来的,方便获客也方便售后。”

    摊主里有不少坑,说到底还是主办方对于市集定位和摊主质量的把控不够严格。阿卓说,有一次她男朋友带着手工艺品去一个市集摆摊,“他说一进去就看见卖大枣的、卖工艺品的、卖饰品的全混在一起,主办可能都没搞清楚他们做的是市集还是夜市。”

    阿卓表示, 好一点的市集,前期对于摊主的筛选非常严格。
    “报名的时候需要填问卷,把自己的基本信息写上。这里面如果摊主的定位和价格不符合市集调性,都会被刷掉。比如一场市集各个摊位的价格区间锁定在100元-300元,有人上来就填2000元,那主办方一定会觉得太贵,消费者不会买,就不会选择。”

    来源 / Pexels

    魏彬也说,近两年市集这个词逐渐流行起来,有的组织者拿下一个繁华地段的协议,分割租赁给很多摊位,称作市集。有的商场也把市集当做了一个引流活动反哺自身商业。“我个人觉得,这些都不算是市集,前一种是夜市小吃街,后一种是日常商业活动。市集还是要把志趣相同的人聚在一起,完成交流沟通的目的。”

    “市集的泛滥,一方面是赞助商想去炒概念,另一方面就是大家线上卖不动货了,又开始寻求线下的流量。到后来,市集肯定会分化,高质量的市集还是会留下来,其他那些参差不齐的,慢慢地ROI又跑不正,自然就不做了。”魏彬说。

    市集对于摊主来说不仅是要赚钱,还要完成宣传和引流的任务,因此对于很多摊主来说,主办方的宣传能力也很重要。

    阿卓遇到过一些主办方,“去了之后什么也不管,也不宣传。”更有甚者,一些所谓的市集主办还坑摊主的摊位费,收完钱就跑路。“我们最在意的还是主办方的运营能力。我们跟着市集就是想通过主办的能力、IP的影响力宣传自己的东西。”阿卓表示,主办方的能力如何,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在客流上,“我们跑了这么多市集,其实也就一两个能做到保证客流的。”

    很多爱好者发现,疫情之后,不能出去旅游,所以大家的目光都锁定在周末和小长假的各种市集里了。但是,虽说市集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年轻人在疫情期间的游玩欲望,同时也会受到疫情的影响。“我这个五一假期打算去的市集,基本上都延期了。”悠悠说。

    这对于市集主办方来说也是个问题,如果错失了假期的红利,市集的流量也会大幅缩水。不过,魏彬也表示,其实非重点节假日是举办市集更好的时间。“好的品牌商户都有不止一家的实体店铺,他们在黄金周本来就忙,在让他们分担精力拿出好的产品甚至是主理人亲自到场制作售卖并不现实,还是要多考虑这些现实因素。”

    悠悠还在等着延期的市集回归,“希望等待是有意义的,不要卖地摊货,不要太坑人就可以了。”

    *题图来源于Pexels。应受访者要求,悠悠、阿卓、Somi为化名。

    二、抖音小店好做吗新手开店需要做什么准备小象创客网店运营教程分享

    抖音直播间卖东西大多数都是挂小黄车跳转到淘宝或者天猫去下单,这就相当于把抖音自己的流量给导流到其他电商平台,这个肯定不是抖音想看到的。

    第一阶段

    2020年六月左右抖音小店开始上线,出现抖音小店,直接解决了抖音流量导流问题,可以自己的流量自己开店,自己卖货赚钱。这样抖音就形成了流量-交易-平台的闭环。

    第二阶段

    然后到2021年初是第一波无货源抖店的爆发期,也是发展最初期,流量大,但是没有什么清晰的思路,就是暴力上货,暴力做动销,暴力出单

    第三阶段

    2021年三月份左右开始的退款单,一天刷十万加的销量暴利出单没多久平台风控封店扣保证金。

    第四阶段

    2021年五月份左右开始的自建鱼塘然后进行一拖十一拖五-拖三的做动销没做多久平台风控封店扣保证金。

    再到最后2021年后半年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玩法进入一个抖音调整期三个玩法都有,但是没有一个成功率特别高,或者稳健的玩法。

    目前

    2022年初三月份规则调整以后现在抖音小店开始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因为规则基本已经调整完毕,经过一年的发展对于商家那些能做,那些不能做都已经优化好,我们只要在规则内去寻找一个合适的玩法就能比较健康的生存下来。

    所以了解了历史以后就明白,抖音小店从2020年开始-2021年粗狂式发展2022年真正开始初期慢慢成长。现在的抖音小店真的可以说是最初的淘宝、最初的拼多多一样,做过电商项目的朋友都知道,抖音小店无货源,目前正属于红利期!

    2、一台电脑,一个网线挂2-3个店(挂的是子账号,主账号不在电脑上登)

    3、2000保证金,保证金不论在哪个平台开店都是需要的,后期不做店可退

    4、周转资金:1W-3W左右流动资金(回款周期7-15天)

    5、抖音账号(新旧都可以)需要实名(谁实名都可以)

    新手类目选择、选品注意事项

    一、选类目

    尽量避免选红海类目因为竞争力大,市场已经饱和,很难分到肉吃。也尽量避免些风险高的类,像食品、肌肤护理这些类最好就不要选了,服务会比较麻烦。

    做无货源是从全网采产品,服务也得去上家那边处理,所以尽量选些好处理的类,不然到时候光这块就很麻烦。

    二、选品

    无货源的重点就是选品,借助软件选品上货只是减少些人力和时间,而不是说全部都依靠软件来做。

    前期可以利用软件上货,使小店获取访客数量。等到后期店铺做起来后,慢慢转型做精细化运营。

    那么在选商品的类目的时候怎么是适合做到底?

    参照近几天的数,主要是从几个指标来判断:搜索人气,点击率,在线商品数等等。还需要将词的销量进行排序。

    可以参考的要素主要有几个方面:

    1.价格段:不建议选价太低的商品,高客单价的总是比低单价的商品的利润要高的。这样做的好处:蓝海类品对其价不算清楚的,价不是透明的,所以会有利润空间。

    2.销量:如果输入词的量越低,那么抢市场的难度就会越小,但是也不能太低。销量在2-3百是较合适的,这样平均下来每天只出10单,排名就能上去还是很容易的。

    3.利润:做店群的利润搜要控制在30%-50%。

    阿明认为,不论做哪个项目,坚持和把握、寻找机会都是必要的。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以及有所行动的人!

    好啦!这篇就分享到这儿,阿明将持续分享自己的经验和方法,如果你也在做无货源电商且正在面临进退两难的问题,可以和阿明详细了解xxck8848

    三、“慢跑”的小店主:疫情之下,年轻人仍对开店充满玫瑰色想象

    6月6日傍晚,浙江绍兴,鲁迅故里步行街市集上的手艺小店吸引游客市民。视觉中国供图

    5月22日,江苏扬州“唤醒”咖啡节热闹非凡。图为小面包车改装的咖啡小店。视觉中国供图

    近日,记者采访了北京、浙江、吉林、河南、江西、四川等地青年小店主发现,疫情之下,许多小店遭遇经营困难。但他们负力前行,拒绝“躺平”,“拉着”小店“慢跑”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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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疫情防控,装修进度受影响,今年5月初刚准备开业就闭店1个月,其间零收入,但租金和员工工资支出了10多万元。”在北京东五环一家商场地下一层的尽头,有一间茶厅小店,这里承载着90后小伙周骁逸的创业梦想。

    2020年,周骁逸在加拿大温哥华经营的民宿没能挺过新冠肺炎疫情“寒冬”,便决定回国再创业,和同样喜爱中国茶文化的朋友投资200多万元打造了这间开放式茶空间。他坦言,虽然开店避免不了与疫情“交手”,但从疫情防控成效、工商审批速度、商场广告位宣传支持力度以及总体客流量等方面来说,“在国内创业开店仍是正确的选择,正计划开第二家店”。

    近日,中青报·中青网记者采访了北京、浙江、吉林、河南、江西、四川等地青年小店主发现,疫情之下,许多小店都面临着不定期关闭堂食,顾客消费欲望下降,人工、房租成本高企等经营困境,社区、商圈、特色街区的一些小店悄然消失。但小店主们对开店仍充满玫瑰色想象。他们负力前行,拒绝“躺平”,有的向外求生,打造私域流量及户外消费场景;有的向内蓄力,创新“以店养店”模式;有的向上借力,搭载互联网运营思维;有的向下扎根,发挥小店真实消费场景优势等,“拉着”小店“慢跑”向前。

    另辟蹊径,借私域流量对冲高企的线上获客成本

    有半年多的时间,周骁逸几乎每天都在试茶,最终从近300多种茶品中挑选了20多种主打茶品。他笑称,因喝了太多茶,有时候像“醉茶”一般,心直发慌。更令他“心慌”的是看到周围一些餐饮小店因疫情冲击陷入困境。

    像大多数实体餐饮店一样,茶厅开业不久便入驻了外卖平台,希望以此弥补线下人流量不足。但茶厅主打的高端原叶茶需现煮现泡,消费场景为顾客到店品茶而非送货上门,因此只能提供冷萃茶、糕点等品类的外卖服务。

    更重要的是,外卖平台每单会有一定比例的抽成,若要提高店铺曝光量,还需支付流量推广费,线上获客成本水涨船高,“难以成为店铺增收之源”。

    同为餐饮店小店主的95后小伙汪志旺也曾将店铺“求生”的希望寄予外卖平台。

    2021年年底,汪志旺看准浙江省义乌市义南工业区内工人用餐的需求,投资10万元开了一家小饭馆。义乌疫情平稳时,从早上6点至深夜12点,一茬接一茬的下班工人涌进小店就餐,那时的汪志旺浑身充满干劲儿,忙并快乐着。但今年3月至5月,义乌疫情防控收紧,大多工人只能在厂区食堂就餐,有些工厂甚至停工放假。

    “靠近店铺的厂区门封闭,工人也不愿绕远路来就餐。天天和店里员工坐着玩半天手机也没客人来,但平均每个月超过2万元的房租和员工工资却是实打实的支出,小店耗不起啊!”为此,汪志旺也开通了线上外卖服务,消费群扩大到店铺周边6公里内,但一天最多也只有20多个外卖订单,“有时还要配合平台参与团购活动,除去平台抽成和人力配送支出,基本不赚钱。”

    为减少线上获客成本,汪志旺另辟蹊径,根据工厂不同分别组建了5个工人点餐微信群,工人可在群里接龙下单,免费配送到厂区大门。如今,微信群点单量已超外卖平台订单数,店铺营业额恢复至疫情前每天2000元左右。每当骑着电动车送餐时,汪志旺都觉得“小店有盼头了”。

    周骁逸也建立起近200人的茶友交流群,并在自媒体账号上发布新品和优惠活动的图文、视频,还定期举办线下茶友交流会,运营维护粉丝社群以获取客源。

    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副教授周广肃说,根据《统计上大中小微型企业划分办法(2017)》,雇员10人以下或年营业额不足百万元的微型企业以及年营业额1500万元以下的网店都属于小店范畴。小店虽小,意义重大。千万小店关系着无数人的生计。

    “疫情冲击下,一些大型餐饮连锁店等因维持生存所需的成本投入巨大,关闭、歇业的概率更高,投入低的小店虽势单力薄,但经营风险也低,只需些许‘滋养’便能‘春风吹又生’。”周广肃认为,与其与大型企业争夺线上平台的公域流量,自媒体、用户群、微信号等带来的私域流量,虽体量有限,但无需支付额外费用,还可以任意时间、任意频次直接触达到用户渠道,更适合小店。

    养精蓄锐,以店养店“拉着”小店逆流而上

    “2021年年底和今年2月到4月两次疫情,导致我的剧本杀、清酒吧都闭店了,还好有餐厅的外卖和微信群订单收入支撑3个店的生存。”今年30岁的张绍南曾做过火车司机,如今是一名拥有3家小店的创业者。

    2021年2月,因和朋友都喜爱剧本杀,便合伙经营了一家以城市限定和独家剧本为主的剧本杀店,仅购买剧本就投入了近百万元。

    “吉林的年轻人大量外流,剧本杀生意不乐观。”张绍南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他们就租下旁边店铺,装修改造成年轻人喜欢的清酒吧。很多年轻人喝酒前会先玩一会剧本杀,或者边喝边玩,“反而带动了剧本杀店的生意。”

    张绍南的小店位于吉林省吉林市的一条林荫小路旁,周围有许多老旧居民楼,街道两旁的店铺多是快递站、建筑公司等。

    今年年初,吉林本土疫情“冒头”,他的剧本杀店和清酒吧也封闭歇业,小店营业额从疫情前的1至2万元降为0。怎么办?张绍南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将距酒吧十几米远的一间回收废旧物品店面改造为港式茶餐厅,打造吃喝玩乐一体化“融合店”,对抗疫情冲击。

    “在疫情态势反复的情况下,单店运营投资少,风险小,但抵御力弱,一闭店管理就抓瞎。但在‘融合店’模式下,能以店养店慢慢发展,不至于倒闭。”张绍南坦言,起初是因兴趣而创业,对营收比较“佛系”,但疫情冲击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在2个店歇业期间,他一边研究新剧本和酒品、加强员工服务培训,一边筹备着餐厅的开业,他坚信,“养精蓄锐,小跑前进总比倒退好。”

    和张绍南同岁的宋敏在江西省宜春市奉新县经营了一家民谣清酒馆。他以店养店的方式不是开新店而是及时“调头”,转型经营方向。

    今年年初,全国及周边县市本土疫情反复,民谣清酒馆因此闭店4个月左右,营业额从每天3000元直接降为0,累计损失6万余元。在县城其他规模更大的酒馆纷纷倒闭时,宋敏将目光转向了户外消费场景,酒馆转型为符合疫情防控要求的露营咖啡馆。

    “不仅能增加收入维持生存直到恢复堂食,还能给小店带来更多客流量。”据宋敏介绍,为露营咖啡馆购置的烧烤架、帐篷都是轻资产,露营地是年轻人喜爱的山野环境,无需支付场地费,原先酒馆的桌椅、杯具、调酒工具等也能重复利用,“投资小回报却大,最高时一天营业额能有2000元,不仅能维持酒馆的房租等支出,还能吸引新客,为后续经营打好基础。”

    浙江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研究员夏学民认为,“小店经济”是国民经济循环中的“毛细血管”,直接服务于居民日常生活的消费终端,无论新冠肺炎疫情在与不在,小店是永恒的存在。但疫情之下,小店经营面临许多难题,茶厅、剧本杀店、咖啡馆往往被认为是疫情期间创业者最应避开的项目。

    闲鱼发布的《2021创业避雷指南》显示,2021年第一季度,平台上转让数量最多的设备为茶叶店使用的泡茶长桌,用于灌装奶茶的封口机以及咖啡店中的商用萃取咖啡机,今年4月,以“倒闭了”为理由转卖剧本杀店里的剧本、道具、门店桌椅等的数量,较上月增加了110%。

    但逆境下,仍有许多店主逆流而上,闯出了一片天。“小店主们应积极转型,创新经营模式,先蓄力存活,待疫情好转再全力冲刺。”夏学民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2020年7月,商务部等七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开展“小店经济”推进行动的通知》,部署“小店经济”发展工作,一些属地政府及银行等金融机构,也在资金、场地、人员、技术和产品营销等方面给予有效扶持,“这不仅给了小店生存的希望,也‘拉了一把’小店主,给了他们继续创业的底气。”

    向上借力,“小店经济”搭载互联网运营思维

    “16减9,6减9不够,向10借1,等于16减9,6减9不够,向10借1……”短视频里,安奶奶在十几张白纸上写满了数学题“16减9”,始终无法得出结果,令人哭笑不得。这组爆火的“在养老院做数学题的一天”系列短视频的作者是95后小伙樊金林,他的短视频账号因此涨粉近百万,成为国内粉丝数最多的养老院院长。

    “拍视频没有脚本,故事都来源于养老院爷爷奶奶的真实生活。”樊金林在河南省许昌市经营着4家养老院,安奶奶是他的亲奶奶,也是养老院的第一个顾客。2020年7月起,他将养老院老人的生活以短视频的方式记录下来。在他的镜头下,老人们饶有兴趣地和老姐妹说着“八卦”,或是为了谁先下第一颗棋而争论不休,或是斗嘴打趣或是谈论爱情,时不时还冒出“集美们”(谐音姐妹们)等网络词汇,网友评论“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在养老院的快乐”。

    拍摄短视频不仅是为了记录老人的日常生活,也是樊金林借助互联网运营思维助推养老院经营转型的探索。

    2017年年初,樊金林回家照顾摔伤的奶奶。2个月的时间里,他发现很多留守老人的晚年生活是孤单、落寞的,便萌发了毕业后经营养老院的想法。2020年10月,樊金林第一家养老院正式开业,但因疫情防控,前后累计封闭了8个月,至今处于亏损状态。2022年2月,樊金林投资的2家敬老院开业不久,就因疫情封闭了4个月。

    “营收下降超过30%,封闭一个月的亏损得花2-3个月才可追平,每晚都焦虑得睡不着觉。”樊金林给记者算了一笔账,养老院每个床位实际支出为1200元/月,加上疫情期间的菜、肉、油价和院防疫成本上涨,以及入住率和满床率下降等,“一个养老院总支出达到13万元/月,而政府财政补贴每张床位只有70元/月,如果疫情反复,靠这样硬挺不是长久之计。”

    传统的养老院营收主要来源是入住费,一旦疫情导致院区封闭数月,养老院经营陷入死循环,回本遥遥无期,也因此不少养老院经营者通过降低服务质量来维持生存。

    “改变养老院收入来源是关键。”樊金林萌发了“变现”短视频流量,支撑养老院运行的想法。他投资120万元打造了配备50张床位的“网红养老院”,院内电竞房、健身房等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老人可免费入住,无需支付床位费,只需配合拍摄短视频即可。

    “网红养老院即将开业,到时所有短视频收入都将用于养老院经营,即使疫情导致养老院封闭,线上流量仍可变现,养老院仍可运行,也就真正实现老人免费养老的愿景。”据樊金林介绍,和许多小店主靠线上流量引流、增加订单不同,他认为短视频有其独特的变现模式,不应依附于线下实体养老院。“我的初心是做实体经济,向上借力,变现线上流量,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让养老院更好地存活下去。”

    向下扎根,小店“反向支撑”线上流量

    “互联网让我们快速发展,但实体让我们走得更稳、更远。”和樊金林借力线上流量不同,短视频博主陈杰通过开火锅实体店和建设火锅底料加工厂,“推着”电商销售纵向发展。

    2017年,90后陈杰和朋友宋军回到家乡四川省广元市青川县青溪镇创业,通过直播和短视频等渠道,将家乡火锅底料、调味料、腊肉等土特产销往全国。那时他们白天在村子里拍摄,晚上自学视频剪辑和短视频账号运营推广。但父母和村里的邻居认为他们是在村子里瞎混日子。不被理解的陈杰和宋军没有放弃,经过近3年的坚持,2020年他们的短视频账号迎来了“流量大爆发”,粉丝数超过1000万。

    “线上做一次较大的广告推广得几十万元,也只能带来一时的流量,后续还有维护‘粉丝’的成本,并且因缺乏生产链,产品定价受制于代加工工厂。”陈杰坦言,随着线上获客成本的增长,他意识到没有实体支撑的“流量”稍纵即逝,便投入200万元在广元市区开了一家火锅店和调味料加工厂,“向下扎根,开发线下获客渠道。”

    “火锅店自今年1月开业以来,有大量火锅店顾客转化为短视频账号‘粉丝’,并在线上店铺推广、下单土特产品,反而成为线上店铺行走的品牌宣传员。工厂第一条生产线也于5月开通,不仅推动了当地辣椒等原材料的销量,还带动了20多名生产工人就业。”宋军向中青报·中青网记者介绍,“比起短视频博主,我们更愿意做小店主。”

    无独有偶,向建的创业路也是向下扎根的。2019年大学毕业后,向建回到家乡广元,将“广元灰鸡”定向售往上海一些高校的餐厅和企事业单位。

    “上海受疫情冲击时,物流受阻,生鲜鸡变冻鸡,口感下降,我往返上海、广元的通行成本增加,客户服务质量跟不上,订单量急剧下滑。”据向建介绍,2020年、2021的年销量从疫情前的1.6万只“腰斩”为不足6000只,今年销量更是降为500只。这也让他认识到,疫情之下,一线城市的销路开发成本高企,“何不转向本地呢?”

    今年4月20日,向建在广元市区一商圈附近开了一家60平方米的土特产体验店,展示的农产品不仅有“广元灰鸡”、灰鸡蛋,还有腊肉、脱水蔬菜等,吸引了许多本地居民和外地收货商前来参观、购买。同时,向建还开通了店铺短视频账号及同城下单配送小程序,为实体店引流增收,目前小店已售出1000多只鸡,“虽不及上海庞大的市场,但这也为养殖户们带来了新的希望”。

    “线下实体店已不再像最初只做周边几公里生意,线上也不仅仅只是销售渠道,许多电商创业者意识到实体的重要性,转战线下,提前布局经营实体店铺,升级、赋能电商产业链条。”周广肃认为,疫情期间,实体店面临存亡危机的同时,也寓含着转机,“小店的真实消费场景是网络代替不了的,它就像一张宣传‘名片’,让流量得以长久。”

    责任编辑:潘圆,宁迪,王国强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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