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镇收旧衣服怎么赚钱,收旧衣服能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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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85后农妇当北漂,从事家政15年,月入过万摆脱不幸的婚姻
你可能想象不到,在北京这样一座城市里,北漂的不仅有写字楼里的白领,更多是像我一样,既没有学历和背景,在北京甚至都没有一寸属于自己的土地的普通人。
尽管我们如此的平凡,不过我们一直都不曾放弃过自己的梦想,甚至在最灰暗的日子里,依然给自己加油打气,才能在低谷中坚持走下去。
我的工作十分普通,不过是一个家政服务人员,但我依然感激北京这座城市,它在给予我自己工作机会的同时,也改变了我自身的不幸命运,让我和更好的自己相遇。
图 北京街道的店铺
为反抗家暴离家出走
我来自湖北的一个小山村,那里的信息十分的闭塞,几乎所有像我一样的女孩子的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注定,要成为家庭的牺牲平,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随处可见路上有十六七岁的大姐姐,在本该读高中,展望未来的年纪,被迫中断学业,嫁给一个和自己家里一样穷的一贫如洗的男人,过着伺候丈夫一家人的生活。
我不想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就开始拼命地读书,在偏僻的山村,我几乎找不到一个独立女性的榜样,唯一能让我感到心生敬佩的,就是来给我们代课的张老师。
张老师是从县城里的中专毕业,才来到我们的村子教书的,尽管村里的学生基础比较差,但她总是耐心地辅导我们功课。
图 乡镇里的学校
当时我的梦想很简单,就是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也能考上县城的中专,做一个女老师,能够有自己独立的收入,不要再过掌心向上,看婆家人脸色的日子。
如果在今天的女孩看来,我的梦想似乎是那样的渺小,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不过就是这样渺小的愿望,对于家境贫寒的我而言,还是太过于奢侈了,我尽管最后考上了师范中专,还是没能在初中毕业后,再次跨入学校的大门。
因为我收到中专录取通知书时,我哥哥和一个邻村的姑娘订婚了,而女方家里不松口,要我们家出彩礼,才愿意把姑娘嫁过来。
我当时不能理解他们为何这样不通情理,只是在长大以后,才慢慢明白,自己的哥哥老实木讷,我们家又在村里很穷,自然人家不想把女儿嫁过来,也是情有可原。
图 山村景色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因为家里穷,所以父母用做出了一个愚昧的决定,彻底葬送了我的前途。
他们不让我去自己辛辛苦苦考上的中专上学,而是收了同村一个男人的彩礼,要把我嫁给那个比我大六七岁的男人。
我当时不过才16岁,说什么也不愿意,但架不住家里人对我的软硬兼施。
他们一面把我关起来,母亲一面又劝慰我:
“你哥都快三十了,我们总得让他成个家,你就算读了师范,最后还不得嫁人吗?”
图 农村的婚礼场面
在家人的劝说下,我做出了让我后来无比后悔的决定,嫁给了这个毫无感情基础的李大柱。
婚礼的当天,尽管整个流程和现在的人结婚相比,要简陋很多,不过李大柱的脸上还是挂满了笑,我明知这是一个火坑般的婚姻,还是不得不强忍着恶心,让自己勉强接受。
结婚后的我不过才十六七岁,李大柱起初待我还不错,虽然他没有什么钱,但每次上县城里的时候,总是会带一些好看的布料给我。
可我总是会让他到二手书摊上给我捎几本书回来。
让我感到绝望的是,这样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婆婆的心胸狭窄打破了。
图 农村人的劳动生活
李大柱对我的好,落到了见识短浅的婆婆眼里,就产生了深深的嫉妒,尤其是在我给他生下儿子小刚后,这个没有文化和理性约束的老太婆,觉得我现在是一个母亲,不会有勇气离开家,就开始在儿子面前肆意污蔑我。
甚至就连我叫以前的初中男同学来家里作客,她都要在李大柱面前夸大其词,污蔑我在外面有野男人。
李大柱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男人,他在听了他母亲的挑唆后,就开始和我吵架,甚至我给他做好了饭菜,还要挑三拣四。
有一年中秋时,我给他们母子做好了一桌饭菜,但李大柱在回来后,脸上却没一点喜色,还阴阳怪气地说,我的心不在这个家里。
图 农家过节的饭菜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态度,就忍不住和他争辩了几句,却换了他的一记耳光。
我作为一个农村姑娘,之前看到过很多男人打女人,那种蛮力根本不是一个弱小的女子可以反抗的,我想都没想就冲出了家门,可我并没有想好,接下来我要何去何从。
来到北京做保姆
我最后想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是同学小芳的家,她尽管在初中毕业后,也因为家境贫寒辍了学,不过她并没有选择嫁人,而是去了一家北京的饭店打工,村里人传说她在外面被大老板包养了,所以回村时总是穿的光鲜亮丽。
此时的我无处可去,并没有心思去考虑她现在的感情生活,而是敲开了她家的小二楼的大门。
图 农家小二楼
在敲开门之后,我见到了回乡过节的小芳,此时她和几年前已经大不一样,化着我只有在电视里才见过的妆容,衣服也十分的时尚。
她在了解到我的处境后,对我很是同情,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无助地说:
“至少带我出了这个村子吧,只要不让我回那个家,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也能干!”
就这样,我在小芳家住了一夜后,便跟着她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北京,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后,我不由得有一阵的眩晕,这样的景象在我的家乡是从来都不会有的。
图 北京的夜景
小芳给人做情人的事也不假,她和饭店的老板确实暧昧的关系,所以她能够做前台收银等比较清闲的活计。
我知道长期待在小芳他们的店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就开始在北京找工作,不过因为我学历低,再加上没有一技之长,所以连酒店的服务员也应聘不上。
可我下定决心,绝不能再回到那个像魔窟一样的家,就降低了自己的预期,不管是工资多么低的公司,我都去打听,最后有一个家政公司答应录用我。
负责管理我们家的阿姨,要求我接受培训,在培训的时候是不提供住宿的,我要先租至少一个月的房子,可我手上实在没有钱,便在老乡的帮助下,找了一家贷款公司,贷到了一点钱作为过渡,在城中村住进了合租房,接受家政公司的培训。
图 正在做培训的家政公司
幸运的是,我在培训完之后不久,就被一家雇主看中了,不过要先去雇主家里试岗,雇主是一个阿姨和一个老奶奶,我因为在家里做过很多家务活,所以在干活的时候也十分麻利,赢得了阿姨的喜欢,她们当即决定要录用我。
只是阿姨在看了我的身份证后,不由得惊讶地问:
“你刚十八岁啊,和我女儿一样大,怎么不上学了呢?”
我害怕自己真实的故事引起阿姨的反感,失去这份工作,就低着头说:
“我家里太穷了,上不起。”
图 窗明几净的大房子
阿姨眼神里露出了同情,从那天开始,我便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也是第一次在劳动后,可以得到旁人的肯定。
我的工作任务,每天就是照顾老奶奶的生活起居,她因为年纪大了,所以觉得很是孤独,而阿姨每次来看她时,也会给我带一些她女儿的旧衣服给我穿。
我很感激阿姨,在阿姨家的日子也让我得到了真正的成长,我慢慢也积攒了一些钱。
因为保姆这份工作,能够解决自己的吃住问题,所以在这么多年以来,我几乎没有什么开销,而我也在阿姨的建议下,报了一个自考班,拿到了护理专业的大专文凭。
摆脱不幸的婚姻
我在拿到文凭的那一天,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放弃读中专一直是我心底难以弥补的痛,可现在我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大专文凭。
图 自考的书籍
我在阿姨家一共呆了3年,后来老奶奶因为重病去了医院,而我也就不得不再找家政的工作,有了这三年的工作经验后的我,已经不再像当初一样迷茫,很快便找到了新的家政工作。
这次的工作内容,主要是照顾一个上幼儿园的男孩,雇主家很有钱,不过他们夫妻都很忙,我每天的工作任务,就是接送孩子上下学,再就是给雇主一家做饭。
我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而我也在工作中不断学习关于营养学的知识,以求把工作做到最好。
就在我觉得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时候,老家的母亲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我的儿子小刚生病了,李大柱根本没有钱给孩子看病,现在孩子只能在家里养着。
图 90年代的电话厅
我害怕这个消息是假的,就派同乡去打探了一下消息,才知道孩子确实病了,我尽管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不过我在听说孩子生病后,母性还是被激发了起来,就准备转一些钱给孩子看病。
不过我也在电话里和李大柱明确地说,我要求和他离婚,结束这场本身就没有任何爱情的婚姻,不过孩子得归我所有。
李大柱明白,我们俩这些年的婚姻,事实上早已名存实亡,就答应了我的要求,和我办理了离婚手续,而儿子小刚的病,也在送去医院后,很快便痊愈了。
在拿到离婚证后,我反而感到很是轻松,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要面对家暴的农村媳妇,而是成了一个可以用双手养活自己的独立女性。
图 离婚证
小芳在知道我离婚之后,感叹我不应该要孩子,毕竟带着男孩的二婚女人不好再婚,可是我并不在乎,只是想要给孩子最好的,因为孩子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应该让大人的感情生活,影响到无辜的孩子。
我把孩子安排在了老家的县城里住校读书,自己继续在北京做保姆,随着我自身经验的积累,我的收入也在增加,现在也有了一万多的收入,而且主要服务一些高端的客户。
后来,我在老家的县城里买了房子,而今年儿子也顺利考上了重点高中,我尽管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生活的不幸,因为我始终相信,我今天的努力会给予儿子更好的未来。
二、农村的乡镇街上晚上卖啥可以赚钱呢
农村的乡镇街上晚上卖啥可以解闷又赚钱呢
首先是农村人毕竟少,而且消费又低,买东西一定不能太贵,小编给大家推荐几个可以赚钱的小生意。
烧烤,首先烧烤成本低,利润高,又不用考虑店铺成本,而且比较符合大众,晚上出来玩的时候都喜欢去路边烧烤摊吃,一般都是三五成群的,
喝喝啤酒撸撸串已经是大多数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了。烧烤摊尽量找人多的地方,随便一个 路边,几张凳子几张桌子就行了,晚上放点音乐活跃下气氛,不愁没有生意的。
套圈,这个生意只要你晚上摆出来,肯定有一大堆人围过来,属于以小博大的生意,经营得好,简直一本万利,顾客都是有赌徒的心理的,这个在农村乡镇搞是很合适的,竞争又小,价格便宜谁都可以参加,很多顾客知道难套,但还是有一大批人愿意玩玩的。
低价卖一些库存东西。只要能够找到这些货源,在晚上那个大喇叭一喊,就会有人过来,像一些鞋子,服装,卫生纸等,只要比超市便宜,买单的人大把的,低价就是王道
卖知了猴,在农村呆过的都知道这玩意,好吃价格又高,夏天带一个矿灯,到小树林里直接去搞,多的话一个晚上们就能搞一两百块钱,你要知道一只知了猴都差不多快一元了,这玩意夏天去捉跟捡钱差不多,而且都不愁卖。
总之农村乡镇晚上卖东西,只要价格一太贵,保证大家都能参与,那么这种生意是最稳定,也是最赚钱的。
三、回小镇开店的年轻人
在大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很多人都曾动过念头,回家乡那个“小地方”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
不过,最终真正这么做的人是极少数,毕竟要犹豫的事情太多。在想象中,小镇生活悠闲自在,邻居间关系亲切、紧密,每条街道、每栋建筑都熟悉。但把大城市里流行的商业形式带回小镇去,靠开店养活自己,真的可行吗?
我们在长三角找了4位回小镇开店的年轻人。他们把手冲咖啡卖给爷爷奶奶,在海岛上找年轻人玩剧本杀,在建材市场旁的喧闹巷子里卖女孩子喜欢的首饰、发绳、袜子,还有一位,跑到乡下开书店,声称不卖教辅、畅销书和鸡汤文。
他们讲述了关于勇气、妥协和追寻的故事。随着时间流逝,小镇也发生了改变,回馈他们尝试的空间和机遇。
为什么不开茶室?
“真是任性,这跟把30万元都丢了有啥区别?”30万元,是徐超在湖州市德清县新市古镇开一家咖啡店的价格。2017年5月,咖啡店在镇上开门迎客以来,质疑声一刻未曾停过。
镇上的老人常来“围观”,从窗口探头进来,毫无顾忌地问,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喝茶的,咖啡有人喝吗?为什么不开一家茶室,或者豆浆店?徐超把开店经历发在社交平台上,年轻的网友们同样不理解,觉得这是“玩家”,不是正经做生意的商家;也有人不客气地下结论,文青创业,保证赔钱。
虽然尖锐,如此评价不是全无道理。新市古镇虽有水乡之美,但40余公里外,莫干山风景区风头更盛,古镇吸引不了太多游客。当地大部分年轻人高中毕业后,到外地读书,几乎只有毕业以后选择考编制、当公务员的才会回来。所以,在年轻人当中流行的东西,被理所当然地认为,小镇上没有市场。
前人的经验也告诉徐超,小镇咖啡店生意难做。他接手的店铺上下两层,由磨豆腐的老宅改造而成。在他之前,店铺已经历过3任主人,上一家主营业务就是咖啡饮品。小镇上没有一家经营成功的咖啡店,想喝咖啡的人只能到茶馆,或者奶茶店,买一杯冲泡好的速溶咖啡。
很快,徐超便体会了个中艰辛。他想招一个咖啡师到店里帮忙,不要求有经验,但最好年轻些。条件放宽,门槛降低,还是招不到人。徐超说服了一个经常到店里玩的朋友,好不容易才把“熟客”变成“店员”。店员第一次给他奶奶做咖啡,奶奶尝了一口,脸上五官都挤到一块了:“这么苦,能卖得出去?”
不被看好的不止咖啡店。在南通市海门区常乐镇,陈松开了一家书店,不卖教辅。筹备期间,身边没有人支持他的想法。陈松是南通本地人,过去在无锡一家传统媒体工作,老婆孩子都在无锡,家里人觉得,在无锡、上海这样的城市上个班,不是挺好吗?“只有混不下去的才回老家。”一说开书店,大家都问开在哪个学校旁边;打听清楚陈松开的书店位置不挨学校,不卖教辅,纷纷惋惜,劝他现在书店不好弄,办个辅导班教几个小孩更能挣钱。
旁人眼中不入流的店,在开店的人眼中,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方式。陈松喜欢纸质书,到一个城市,总要先逛书店。如果自己能开一家书店,就能自主选书、自由创作,这样的想法像一颗种子,在心里埋了很久,逐渐长大。但更多现实问题摆在面前。陈松今年40岁,孩子刚上初中,妻子还在无锡,父母也要赡养,他不能“肆意妄为”。
陈松的想法很明确,并且逻辑自洽:他没有雄厚的资金支持,只能以相对可控的成本,切入书店市场。市区不缺书店,竞争对手多,并且经营成本高,而小镇书店具备可行性。他坚信在小镇开书店会有商业回报。
的确,相较于在大城市开店,小镇开店的成本更低。
年轻姑娘桃子学艺术专业,毕业之后在浙江杭州一家小型互联网公司做内容运营,后来又去了一家网红孵化的机构做编辑,兼时尚博主。2021年,她辞去工作,回到老家江苏省淮安市盱眙县,开了一家杂货铺。她的店铺租在一家建材市场旁边的巷子里,地处商业中心,不远处还有条美食街,算是县城里很热闹的地段了。两层小楼,装修费2万元,一年租金2万元。起步阶段,她进货选择的都是不太贵又治愈的小玩意,百元以内的帆布包,10块钱一双的袜子,比网购价格还便宜的杯子,能挂在书包、钥匙上的可爱挂件,林林总总算下来,桃子开店的总投入大概6万元。若用这笔钱在大城市开店,可能只够付2个月房租。
这能叫咖啡店?
30万元的启动资金,徐超本来打算用来在杭州购置新房。
他和妻子之前都在杭州工作,他在广告行业,妻子做婚礼策划。新市古镇是妻子长大的地方。徐超第一次以游客身份造访古镇,看到沿着屋檐晾晒的衣物,在河边清洗的马桶,沿街店铺大门用老式的可拆卸门板……他便确定:“我们想要开店或者居住的地方,就是这个样子。”
这样的镇子可能适合生活,但不一定适合开咖啡店。他不仅卖咖啡,还卖牛排、意面、鸡尾酒,甚至拍黄瓜、小龙虾,拳头产品是沙拉和冻柠茶。咖啡反倒是销量最差的单品,一天只能卖出个两三杯。左邻右舍常到店里打牌,休假从城市回乡的未婚男女在店里相亲,到了晚上,都是到咖啡店聚餐的人,一张桌子围了七八人吃饭。
徐超犹疑,这还能叫咖啡店吗?
他渐渐明白,不能用大城市的消费习惯和思维在小镇里做评判。在城市里,一些节庆日几乎都成了“消费节”,商场里格外热闹,小镇却完全不讲究这些。比如圣诞节,徐超特地打出折扣的广告,提前准备充足物料,推出新设计的套餐,到店的顾客人数不增反降。还有,他的咖啡店周四生意最差,为什么是这一天?徐超一直想不通。
小店开到镇上,定价更得斟酌。
胡振威曾在郑州读书,毕业以后,回到老家舟山市岱山县,想开一家剧本杀店。前些年,剧本杀在大城市中早已风靡,甚至一栋商业写字楼每层都有好几家店,胡振威玩过一次后,打算在岱山开第一家。他到宁波考察行情,豪华的店面装修和帅气的主持人是核心吸引力,在宁波最便宜的剧本杀店里,玩一次人均98元,138元、158元算是寻常。这种定价在岱山不可能!岱山县位于舟山群岛中部,常住人口不过20万,去年才刚刚通了舟岱大桥,以前居民出岛只能坐船。这样的县城里,人们不可能为了一项从没听说过的娱乐活动花费100多元。胡振威的剧本杀店,将单人玩一次的价格定在60元,这是在大城市里根本找不到的低价。
镇子面积不大,大多数店铺大家都逛过许多遍,新开张的店总令人好奇,无论卖什么、怎么卖,人们一传十十传百,都去“打卡”探店。胡振威鼓励到店顾客转发社交媒体,朋友圈“集赞”能减10元;店刚开不久,咖啡店的社交媒体群就涌入上百人,并且年龄跨度很大,从10多岁的初中生,到40多岁的全职妈妈,都有。
不过,这股风很快就过去了。
徐超在新市古镇的咖啡店2017年5月正式开业,连上暑假,再到“十一”,头半年里,热闹得很,每月流水2万元。到了11月,形势急转直下,店里月流水直接降到2000元。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无论徐超怎么调整菜单,或者打折促销,生意始终没有起色,有时候到店的客人一天不过三两个。“当时比较尴尬,虽然挣不到钱,但也不算持续亏损,不舍得转让。”徐超说。
2020年初,徐超留下妻子看店,出门找工作去了。他刚开始跑快递,开着面包车在城市和小镇之间的配送站来回送货,基本工资能拿5000元,还有一些提成;后来,他到隔壁乡镇找了一份广告相关的工作,这是他的老本行,月薪将近1万元。他用工资勉强维系咖啡店存续。2020年5月,游客变多了,店里生意慢慢好起来了,徐超被妻子叫回店里,再没回去上班——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店。
静下来后,徐超算明白了一笔账:小镇总共不到10万人,就算把每个人的生意挨个、轮着做一遍,也支撑不了多久,很多还是老人家,或是手上没几个零花钱的小孩,真正有消费能力的可能不足5万人。
到哪里找顾客?
单做小镇的生意,咖啡店“活”不下去。“客人不来,我们就去找客人。”徐超说。
小镇书店的老板陈松,也开始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小镇书店稀缺?恰恰说明单靠镇上居民的买书消费,支撑不了一家书店的长期运营。陈松的想法是,书店得跟文旅结合。
他现在开书店的南通市海门区常乐镇,是著名实业家、教育家张謇的出生地。陈松去年选址时,一条仿古老街“柳西半街”正在开发,商铺正招商,开发商的规划图上,留了一家书店的位置,不过开发商和大城市几家有名气、成规模的书店接触下来,因为种种原因没谈妥。陈松拿着几页幻灯片去谈,来来回回沟通好多次,把合作方案确定下来。
去年11月15日,柳西半街正式迎客,陈松的书店同日开门,游客满门。这半年,书店的运营状况超出陈松预期。小镇旅游的配套设施在逐步开发,张謇纪念馆和周边地区自带流量,餐饮、民宿等业态比较完整,到小镇游玩的人,会走进书店看看。
小镇咖啡店这一头,有人邀请徐超到杭州参加咖啡市集的外场活动,跟同行交流切磋后,徐超回到小镇,把店里产品种类砍掉了80%,留下的只有咖啡、苏打饮料和蛋糕,他下决心,回归起点,做一家真正的咖啡店。
他借了钱,把店里的国产单头咖啡机,升级成一台8万元的二手双头咖啡机;他又花4万元买了烘焙机,从咖啡豆的烘焙开始研究,把不同产区的拼在一起,由生到熟,闻每个阶段的每种味道;小镇资源局限,一些新鲜生豆的供应商不高兴为了这一单小生意单独跑一趟;他到处探店,和更多同行交流;在网上跟着视频不断练习。半年过后,徐超琢磨出店里招牌的“1号豆”。他认为,咖啡店有了核心竞争力。
为了生存,徐超把“家当”塞进后备厢,跑去参加各种市集,他逐渐有了些底气。徐超学会了准备特调饮料,比如在樱花市集上卖“樱花拿铁”,在南京的玄武湖咖啡节他研发了一款“天空之城”,广受好评,甚至还有客人为了他的咖啡而跑到古镇来。
徐超的网店也上线了,卖咖啡豆和挂耳咖啡,他做过2021年的盘点:最远的订单来自新疆,咖啡豆在路上颠簸了10天才送到;最贵的订单来自湖州,客人下单把店里的单品豆每样来一包;复购次数最多的是一位广东客户,购买36次,平均每个月1.5次。
拿什么留住人?
小镇上,“妥协”依旧在上演。很多小镇居民从未接触过手冲咖啡,没喝过不加糖的咖啡,点单的时候,他们会要求在手冲咖啡里加一点奶,在美式咖啡里加一点糖,再要一把勺子,搅拌一下。路过咖啡店的人对烘焙豆子的情况很好奇,他们没见过新鲜咖啡豆,又觉得和炒茶叶相似,问烘豆机能不能炒花生,能不能做爆米花。
也有意外之喜。多数时候,徐超从快递车上卸货,在街上喊一句,就有人过去帮忙。遛弯的爷爷奶奶路过,又把头从窗户探进来,说咖啡闻起来是真的香啊,徐超会把咖啡渣分给他们,回家当花肥。店铺升级后,他的咖啡定价对标杭州市区,偶尔会有觉得贵的客人,不过一听说一台咖啡机将近10万元,便不说什么了。种种迹象表明,小镇居民开始接受咖啡,咖啡店慢慢开始盈利,本地消费能占到40%。
另一个小镇上,陈松觉得书店这半年营收不错,虽然只是勉强赚回了房租和水电费,他已经很满意了。开业一个多月的时候,他身边有朋友出了一本诗集,他邀请朋友到店里,开了一场分享会。作者知名度不高,太高了要出场费,请不起。陈松很担心,怕没人参加,冷场尴尬,没想到来了将近30位读者,活动办得很顺利。后来发现,当地有不少热爱读书的人,陈松加入了一个读书社团,发起人是一位中学老师,社团成员60多位,成员们发现镇上有了一家这样的书店,非常惊喜。
岛上的那个小镇,胡振威的剧本杀店,成了岱山年轻人打开社交圈的最佳场所。高中生和寒暑假返乡的大学生最喜欢“拼桌”,他们能认识更多的新朋友。店门从来不锁,非营业时间到店的客人,可以自己倒杯水,坐下休息。“我们想让客人感觉到,这家店就像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一样。”胡振威说。有个女初中生是店里常客,学校有文艺汇演,店员特地到学校帮她化妆。还有老师和学生放学后在店里相遇,他们开玩笑说,正好辅导作业。大城市里,大家游戏结束后各散四方,小县城中,多了一点归属和温情。
开店一年,胡振威已回本,游戏定价从60元涨到了68元。他打算长久做下去,也看好岱山的未来发展。靠近大海,这里有得天独厚的渔业资源,石油化工产业正蓬勃发展,一座舟岱大桥让岱山和外界沟通交流方便许多。剧本杀店之后,小岛上陆续有了小酒馆、动漫城、卡丁车俱乐部等。
以后,会有更多的年轻人愿意回到小镇,开始新的故事。
作者:巩持平/刘畅
来源: 解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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